洛宁

杂食党一只,不定时更新。

【安咎】闲言碎语(上)

#嫡子谢×养子范,附赠赚外快判官一只

#谢范两人的故事喜剧开头,悲剧过程,喜剧结尾

#ooc不可避,小黑脾气偏暴躁,小白脾气偏好


        听闻洛阳有一茶摊主人专讲疯人逸事,一天一个绝不重样。主人讲了许多年,熟客都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讲,一个故事要多长,也就专门挑那个点来,顺便照顾一下主人的生意。

  若是错过了,也不打紧。只消几个铜板,有小二替那主人重复一遍,虽然没有主人讲得好,但也有模有样,许多客人也乐意再听一遍。

  主人端着杯茶,咳了两声算是清嗓拍板:“那么我今天就讲讲谢家那位得了失心疯的少爷。”

  不少客人兴致缺缺,那位少爷的事情一两年前传得沸沸扬扬,他们都听过了,但也不好现在就走,便耐着性子听着,看这主人能讲出什么花样。

  “这事啊,得从那少爷被说发疯了前说起。”主人抿了口茶水,叹一口气,“故事很长,一天是讲不完的。”

  “请父亲成全。”谢必安穿着大红喜服,低着头说道。

  他的身旁是一口棺材,范无咎静静地躺着,穿着相同的衣裳,嘴角含笑。

  谢父哼了一声,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:“人鬼殊途,你娶来又有什么用?以后哪个姑娘想嫁你!”

  “我不需要。”必安依旧低着头,眼中满是执拗,“我只想要无咎。”

  谢父冷冷地扫了一眼必安:“咎儿应该入土为安,你是想他死后都不得安生吗?”

  说完他拂袖而去。

  “你们应该没听过这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吧。”主人看着那些瞪大眼的客人,“那位姓范,名无咎,是谢家的养子,和谢家少爷是好友。范少爷喜欢四处游历。某天他约了谢少爷出去玩,在桥下等了很久,那天恰好下大雨,范少爷就淹死在水里。谢少爷冒着雨去找半天才找到范少爷的尸首。”

  必安脸色变得难看,他继续跪了一会。后来谢父身边的老人过来劝:“少爷,回去吧,范少爷也不想看到你这样。”

  必安还未答话,几个人过来将棺材抬走。

  “父亲让你们来的?”他单手扣住棺材,死活不让他们合上,双目泛红,“滚,谁准你碰它了。”

  “老爷让小的送范少爷入土,还请少爷不要为难小的。”为首的一个人很不客气地说道,“如果少爷执意不让小的办事,那小的也只好采取一些手段了。”

  必安缓缓站起来,嘴角扯出一抹笑:“你们不配碰他,他是我的……就算死了也只能让我碰。”

  “知道谢少爷喜欢男人的人不少,但谁能想到谢少爷会喜欢上范少爷。”主人继续抿一口茶,接着讲这个凄惨的故事。

  必安又呢喃几声,声音低得让人听不真切。忽然他晃了一下,老人伸手要去扶他被一手推开。

  “无咎,我看到你了……”必安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梦里,他慢慢地踏入棺材,从容地躺下,在范无咎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
  旁边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动弹,也没人去拉着谢必安。突然“呯”的一声,惊醒众人。来抬棺材的一个人掉头就跑,还喊着“少爷得了失心疯”。

  老人叹气:“你们都先回去吧,我来处理。”

  那几个人忙不迭地走了,生怕谢必安会一言不合拔刀捅他们。

  “少爷——”老人拔高音量,焦急地说,“您先出来,您不能躺棺材里,您快点出来,老爷要担心的。”

  “无咎,你还在是吗?”必安仿佛没听到老人的声音,他抚摸着无咎的脸颊,“父亲不同意我娶你,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跪到他同意,你会陪着我的……对吗?如果是的话,你眨一下眼睛。”

  老人清楚地看到范无咎眨了一下眼,他被吓到了。后来谢父问他必安的事情他没胆把这事说出去,也就敷衍了几句,然后劝谢父重新考虑必安的事情。

  冥婚不是件光彩的事情,尤其还是两个男的。谢父平日对无咎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,而对必安的执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  “谢少爷就一直跪着,那个老仆给他食物也不吃。但谢少爷没有晕过去,他连着跪了三个月……”主人讲到这,下面那些人发出一阵哄笑。

  “三个月不吃饭那人不就死了吗?”

  “对啊。老板,怎么你说得和我们听到的不一样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主人看了眼天:“当然差点,你们听到的版本各异,只是我的太过真实了。”

  “老板,你还讲吗?”有个听客问。

  “不了,明天接着讲。”主人喝完已经冷了的茶,摇摇头,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但许多人还是相信鬼神的。这几天都讲这个故事,你们要是还想听,明天也是这个点,我给你们讲讲那些别人没讲的东西。”

  有些客人结账走人,有些客人缠着小二问主人昨日讲的故事,,也有些客人问今天的故事。

  一个黑衣听客靠在一白衣少年肩上睡得香甜,被客人走动的声音吵醒。

  “讲完了?”他揉揉眼睛。

  “没有,还有许多没讲。”白衣说道,“这人讲得倒有趣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有趣了?”黑衣不满,“大哥,你怎么可以睁着眼说瞎话?”

  “但他讲得很全,无咎。”白衣说道,“让我想起那些日子。”

  “啧啧。”无咎放下几粒碎银,喊道,“小二,结账。”

  必安被无咎强硬拉走时无奈一笑:“无咎,你不是看着我跪了三个月吗?那个老板好像什么都知道。”

  “唉。”无咎实在不想去回想那段往事,但是那个老板……

  “大哥,你不觉得那个老板有点眼熟吗?”

  “嗯?”必安不明所以,直到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判官……

  判官笑了两声:“两位,大白天的也敢出来啊……”

  无咎挑眉:“怎地?判官大人不也出来说书吗?”

  “地府开支太大,阎王让我想个办法,赚点钱。”判官很无奈地说道,“两位又是为了何事?”

  必安拍拍无咎的手,让他安静:“当然是为了出逃的鬼魂,大白天不急着捉,便找了些事做。”

  判官眼珠子转了转:“既然这样,不如多呆几天,把那些个故事讲完。地府有它潜在的规矩,每个鬼魂都要讲一个故事,你们还没讲呢!”

  无咎刚要开口被必安拦下了:“那么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  那些陈年往事压在心头也不好,总是要讲出来,才能轻松些。

  判官笑:“那么明天,两位和我一起去说书吧。”

  必安表示知道了,一边捂住无咎的嘴,一边说:“但是这件事在下要和阎王报备一声。”

  “没事,你去吧。”判官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
  判官走后,无咎脸顿时拉下来,火气很大。

  必安看了眼手里的罗盘,直直地指向谢府,准确说是谢父。他收了罗盘,深吸一口气,拉着无咎的手走进那座他曾经住过的府邸。

  无咎看着四周的景,丝毫没想到那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。花园显得残破,屋子也显得死气沉沉。

  他们两人现在处在隐身状态,也不怕被别人看见。

  那个鬼魂附在谢父身上,看到必安他们桀桀地笑了一声:“谢兄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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